10 第 10 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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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玉录玳听着外头的动静,闭上眼睛,掩下不适。
  她若是连要害自己性命的人都下不了手,那不如趁早洗干净脖子等着别人来收割了这条性命。
  司琴双手交握在一起,见玉录玳眉头拧起,便知道主子心中也是不忍的。
  想到赤乌子,她硬下了心肠。
  司画从没想过事情败落后,她会落得被杖刑的下场。
  行刑的板子打在她腰臀处,仿佛要把她拦腰打断。
  一开始,她怨恨玉录玳不念旧情,还硬气地想着她用一人性命保住其他人也好,若她不幸殒命,暗处总有人替她报仇。
  可等十几下板子打在身上,司画就只有一个想法了:她招!
  行刑的嬷嬷仿佛能看透司画的想法,又打了几下杀杀威便停了下来。
  其中一个嬷嬷扯下司画口中的帕子,沉着脸问道:“姑娘,为着维护你的脸面,老奴没有褪下你的衣衫。”
  “可时间一长,这被板钉拍进皮肉里衣衫可要连着皮肉才能被扯下来。”
  “生不如死可不是说说的,姑娘可要思量明白了。”
  另一个嬷嬷接话:“别跟她废话,咱们领了娘娘的令,只管行刑就是。”
  “我,我招!”司画用尽力气,忍痛吐出几个字。
  两位嬷嬷对视一眼,接话的嬷嬷将手里的刑杖递出,整了整衣衫,恭敬步入正殿禀报:“禀娘娘,司画愿意招了。”
  玉录玳睁开眼睛,眼中赞赏一闪而逝。
  吴秋杏这样经年的老嬷嬷对于主子的情绪自然不会错过,她双手置于腹前挺直背,腰更弯下去几分,以示恭敬与臣服。
  司琴伸出手,玉录玳将手搭在司琴手臂上,缓缓走出殿门。
  司画已经痛得失去思考与感知的能力,待玉录玳的裙角出现在眼前,她才后知后觉说道:“主子,奴婢,招!”
  玉录玳环视了下四周,说道:“你们都退下。”
  宫人们早就因为司画受刑噤若寒蝉,玉录玳一发话,众人忙不迭行了礼就退避开来。
  “说吧。”玉录玳看着虚弱的司画,语气淡淡,没有一丝怜悯。
  “主子不省人事那段时间,王吉曾问过奴婢,什么药材最伤人气血且不会被人轻易察觉。”
  “当时……”
  “奴婢哪里知道这个。”司画闻言,不自在别过脸,避开王吉的目光。
  “咱家听闻姑娘祖父精通岐黄之术,姑娘应当自小耳濡目染才是,怎得推说不知呢?”王吉吊梢眼上下打量着司画,不阴不阳说道。
  “祖父早逝,不曾传授奴婢医术。”司画想起祖父说她脑子不够聪明,学不来医术,心下有些难堪,便随口敷衍道。
  索性王吉也没有追问,又问了几句坤宁宫的近况后,两人就分开了。
  几日后,王吉找人传话要见她。
  知画应约,王吉笑着塞给她一个长条匣子:“把这东西交给曹若梅,她知道该怎么做。”
  司画一惊,曹若梅竟也……
  随即,她皱眉问道:“这是什么?”
  “赤乌子。”
  “赤乌子?”
  司画闻言下意识手一松,王吉忙托住:“小心些!”
  他阴恻恻说道:“这可是咱家问了你兄长后花了些心思才得到的。”
  司画颤抖着唇反问:“我兄长?”
  王吉撒开手甩了甩:“没错,你兄长说赤乌子与人参极为相似,一般人根本认不出来。”
  “你可收好喽,别浪费了你兄长的一番心意。”
  “行了,内务府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咱家处理,你回吧。”说完,王吉便甩着拂尘大摇大摆离开了。
  “主子,奴婢一开始真的只是想为自己找个下家。”
  司画想拉住玉录玳的裙角求情,却使不出力气,只能颓然垂下手。
  她继续说道:“奴婢也是那个时候才明白,奴婢踏入了王吉的陷阱,还连累了家人。”
  “主子,您相信奴婢,奴婢一开始真的只是想为自己找个依靠而已。”
  “继续。”玉录玳没有理会司画的剖白。
  司画颓然:“后来,奴婢把赤乌子交给了曹若梅。”
  “曹若梅看出奴婢不安,安慰奴婢‘良禽择木而栖’,还说,还说以主子您的状况,根本用不上赤乌子,让奴婢安心等着新主就行。”
  “曹若梅对您用赤乌子,奴婢真的是不知情的。”
  “那你为何要对王吉说主子不好了?”司琴恨恨说道,“不就是因为知道主子服下赤乌子无力回天了吗?”
  “不是!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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