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3章 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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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她在黑暗中伸手往幼儿脸上摸索,指尖触到的地方都是干燥的,没有湿意,她略松了口气,还好没流下泪,否则罪该万死的就是自己。

  “不生气了?”幼儿抱紧她。

  这人在外面要忙多少棘手的事,现在肩上又担着整个庶州的安危,这本不是她的责任,却也阴差阳错走到了这一步。

  虞家军的名号经由商队的传播,已传遍庶州,百姓都称赞,她现在是水涨船高,想撂挑子不干都难,庶州的百姓,还有她手底下的人,总不能说扔下就扔下。

  别看现在东辽败退了,但谁也不知道东辽会不会再卷土重来,她要做的事还有很多。

  偏关事了,也还有麒麟城,就算不帮赵祯,景宁侯一党也不会甘心庶州落在她手里,赵崇不再掌军,这把火势必会烧到她身上,到时又是一场硬仗。

  这么多事压在她一个人肩上,自己能帮的又有限,现在哪里又舍得让她自责。

  论拿捏,到底还是幼儿棋高一招。

  虞归晚于这些事上不太通,倒不是她迟钝,而是过往的生存经验养成的习惯,她习惯了直来直去,靠拳头说话。

  谁的拳头硬谁就横,软招没有用,丧尸又不会因为谁温柔体贴,足智多谋就不下嘴去咬,病毒也不会因为谁布局得当就不侵入身体,不让这个人变异。

  她倒也没有真生气,说那话实则也是跟幼儿逗趣的,但貌似适得其反?

  百年难得一见的反思了下,自己好像真不适合跟人开玩笑。

  她在幼儿温暖的怀抱中叹了口气,颇为惆怅道:“本来还想让你哄我,现在反过来了。”

  幼儿抿唇笑,声音悦耳动听,“好,我哄你。”

  “无缘无故的,哄我做什么,显得我矫情。”她生平最讨厌矫情。

  幼儿听不得她这样说自己,立刻道:“我做了错事,扰了你的兴致,理应哄你,何来你矫情一说?”

  虞归晚想了想,实诚道:“也没有扰我兴致,我也尽兴了的。”

  身体最真实的反应骗不了人,且在这样四处都充满危机的紧张氛围下,她更有兴致,那丝丝缕缕从尾椎骨攀附上来的酥麻,在方才就险些要了她的命,失神时她还在想,自己有一天真会死在幼儿身下,但幼儿每次都会软趴趴倒在她怀里,喘息着娇声说:你真是要了我的命了。

  到底谁要谁的命?

  她翘起嘴角,心情颇好。

  两人朝夕相伴这么久,幼儿能清楚捕捉到她的情绪变化,这时就知她心情确实好了,自己又想弥补过错,便主动寻着那处隐秘。

  虞归晚本来还在想别的事,也没防着幼儿竟然会主动,就忍不住颤抖起来,毛毯闷住她突然起来的叫声,没让这样令人遐想的声音传到账篷外。

  两人在里头缠绕了小半个时辰,之后毯子就被虞归晚挥手掀开。

  帐篷中间烧着炭炉,关外没有炭,草原部族一般都用晒干的牛粪引火,这炭连炉子都是商队带出来的,也会同牧民交易,尤其到了冬季,炭的需求量更大,之前有商队专门从运木炭到关外贩卖,价钱比在关内贵好些,也照样不够卖。

  烧了炭,帐内并不会很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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